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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丽,漂亮,英俊,耐看,有味道,如果你能对一位靓妹有较多的美貌形容词,那你绝对是教育程度不低的人。如果你能在超市买蘑菇时,提到“食用菌”并且说一句食用菌越来越丰富,售货员肯定对你刮目相看:这是一位高手,没准是专家!

“食用菌”,该词被较为广泛的使用,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事,但其出现并小范围普及,是民国时期便有的。词源是庞杂伟大的科学,每每追究一个词的来历是趣味性和探索性极强的活动,因为一个词的出现和使用,是科技,教育和经济多方面互动发展甚至斗争的结果。比如,“她”这个词,是1919年之后,经过学者们二三十年的争吵,再由大众从疑问到选择的结果。按此逻辑,“食用菌”,如果一位翻译者从初次看到英文翻译成汉语,印成学术书和科普书,较长一段时间,是无人问津的,必须经过其他学者的引用,消费者有较多的享用食用菌的多种类型,产业界种植销售蘑菇的类型日益增多,用“蘑菇”等词语很难表达心中的意思时,“食用菌”便出现在大众嘴巴边上。

那“食用菌”的“菌”字到底时读几声啊?有一声的,有四声的,还有京津冀的人说三声的。要解决这个问题,只能像上述路径一样,从发展过程,从源头上说起。这是寻找正确之根。另一方面,再琢磨,为什么人们会有这三种读音。这便是寻找错误之源。类似探索北京,从更北的哈尔滨和更南的广州,分别前往,基本能从南北过渡中,参透北京文化的来源。

1,从定音的逻辑上看,从原始“基因”看,应给读一声。

食用菌的定义,科学的符合规范的概念:供人类食用的真菌。食用油,食用盐,食用植物,一组词来看,他们对应的反义则是不能吃的油,不能吃的盐,不能吃的植物,“食用”只是其中一半的“限定”,本质上他们还是“油”“盐”“植物”“真菌”中的一半,是可“食用”的那一部分。“食用”,成为重要的限定词。从定义的角度,“真菌”是大类别,属概念,“食用的菌”只是其中的一个小类别,是种概念。

那么“真菌”的“菌”的读几声呢,读一声,“军”“君”等字一样的读音。为什么不读四声呢?为什么啊?不为什么!就读一声一声,反正自始至终就是这么读的,人们口语中普遍就这么说的。细菌,黏菌,真菌,从西医从科学逐渐普及以来,人们就是读的一声。“菌”,这个字从1919年民主与科学的五四运动以来,从西方植物学和动物学被翻译引进到中国以来,人们(主要是科学家)就是在心中默念为“军”音(一声)!《现代汉语词典》条目,菌:某些低等生物,以寄生或腐生方式摄取营养,如细菌,黏菌,真菌。你看到以上文字时候,难道你脑子默读的是四声?这就是习惯。这不仅是你的习惯,更是大众的习惯。

语言的经济学,就是大众“习惯”的经济学。怎么方便怎么来,称呼你的全名不如称呼外号或小名,标注地名同音的字里用笔画最少的那个,前者如金正恩金正云,不如叫三胖或胖子得了,后者如“爨底下”村,写成“川底”村。这接近“经济”俩字的本意:耗费较少而获益较大,如我买了“经济”型轿车。这其中,便是一个字音,口语中的一声,比三声比四声,更短,更容易发出,更不容易误听,不信的话,可以测试在30秒之内,分别读“jun一声”和“jun四声”,看种读的次数多?

在新华字典和现代汉语拼音标准(1957年诞生)出现之前,在普通话标准没有通过之前,也就是说在1900年当“真菌”“细菌”等词进入汉字词汇系统时,那些科学家或音韵学家,彼此讨论并默念,jun一声压倒多数的.

2,食用菌,实在是变化很大的领域,可是语言变化又相对滞后。

为什么,这几年耳边“食用俊”“俊俊俊”的越来多,害得我,禁不住怀疑平时读“食用军”一声读错了,这类似八九十年代,台上的中山装总是把“酝酿”读“酝嚷”(酝酿),那些读正确读音的人总是怀疑自己的,简单的心态,就是查查家里孩子的新华字典,核实核实。复杂的就琢磨:要不要给冒号指出来,如果不指出来轮到自己发言时将错就错嘛,这不是给人家上眼药嘛。当人不从众时,会出现认知偏差痛苦综合征的。

查新华字典和现代汉语词典,菌(jun一声)条:低等生物名。1,真菌,不开花,没有茎和叶子,不含叶绿素,不能自己制造养料,营寄生生活,种类很多。2,细菌,一大类单细胞的微生物,特指能使人生病的病原细菌。菌(jun四声)条:就是蕈(xun四声)

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差不多,菌(jun一声)条,上文已经列出。菌(jun四声)条:蕈(xun四声)。下面列出一个词:菌子:(方)蕈(xun四声)。同义反复,四声只是用于成词组的时候用,意思就是蕈,四声不作为单个的字来用。而且“菌子”,作为方言和口语来用,意味着在很小的范围内食用。

菌子,加了个“子”,这就是普遍存在的将单字子化。“子化”通俗说,就是单个的字,特别是常用的生活用物质名词,加一个“子”字。如胡子,领子,镜子,兔子,秃子等等,其实在口语中如果单独说前面一个字,镜,胡,兔就能明白意思了,加了“子”后,作用很大,一是显出这是名词,如领,也有可能是领,带,跑在前的意思,领子,好不怀疑的名词。二是,口音表达,跟准确无误,如丸子,篮子,椅子,筷子,单独与邻人对话只说说前面一个字,容易听错为玩啊,拦啊,倚着,快点儿,加了“子”,一听可知说的是物件儿。

其实,古代汉语,普遍使用单字作为名词,尤其是诗词赋等书面文章,“子”化后的两个字作为一个名词普遍使用,是近两百年来交通条件改善促成南北方交流后的产物,那时没有普通话,两个人来自南北方要想沟通还不误解,就需要慢说多说,久而久之,字词延长,加字加长音,既是原因也是结果。同时,加“儿”,重叠,重复,如北京话中的角儿=角色,跑腿儿=跑腿,嘚啵嘚啵=得啵,江=江河。与食用菌高度相关的,蕈,芝,苓,荪,蘑,菰,菌等字,都是草字头,不仅被古人当做林下草类(与乔灌对应)植物,而且其气味均为腐木腐草一类的淡淡的清香。蕈,古代专指像伞的菌类,被人前后加一个字,成了蕈子,松蕈,香蕈。㙡,菌盖圆锥形的菌类,中央凸起,熟时微黄色,被叫成鸡㙡,㙡子。蘑菇,同义俩字联结,蘑,一字义自现,意思是直接可吃的菌类,一般为白色,人们把最熟悉的食用菌称作“蘑”,都是,加上字后,成了,口蘑,松蘑,蘑菇。

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1945年后,全球的大趋势就是科学化和标准化,对文字和语音,在一国之内,也需要统一化,尽管总是有人对既有的东西心存不舍,难舍难分,但新旧代谢却是永恒的规律。康熙字典种出现的十万字,现代汉语常用的也就是1000字,再说教育程度高,3000—6000字足够。字音也是,成白上千的方言和民族语,消亡只是时间问题,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,这也是语言的经济学规律,方便好用就是标准。成为法律规律的标准也会因经济发展社会变化而不断修正,标准修订前,某些字音,字义,词汇,早已普遍流行。比如,曝光,1990年之前,只有一个读音“pu铺光”,但经不住越来越多的人读“bao报”一声,国家语委,只好把“bao报”光,作为标准。类似情况有几十种,如我小学时呆(癌ai)板,现在读“代”(音一声)板,广西百色市,那时读博色,现在正确的普通话音就是一百两百的“摆”(“bai”)色。其中的漏网之鱼就是这将的几个地名,如丽水(标准是离,二声)和台(胎,一声)州等,太考验这将以外的国人的智商,让大脑停顿,这让人太累。未来肯定要恢复到95%的人认可的“丽”和“台”(四声和二声),当初只是因为1958年编写标准的大部分专家是浙江人。

3,错音的来源,只能是广播电视台。

只要你留意和查询百度,早些年北京语言大学,每年都公布十大流行词语。可笑的是,曾经的北京语言“学院”,到北京“语言文化”大学,再到北京语言“大学”,它都不停的变呢。这所曾经以“对外汉语”为主的学校会不会被其他大学“吞并”都难说。十大流行词,现在看来,都死亡了,能留下来的,即被人们广泛使用的,不到10%。因为诞生那些词的社会环境变了,比如三个代表,零距离接触,“蓝瘦香菇”(难受想哭)等等,很少使用。他们发现词语变化十分活跃,便分化为“政治领域十大词”,“经济领域十大词”等进行统计,现在随着某些方面的保守还是人员喜好变化等因素,这种带有娱乐色彩却又是科学统计的行为,都不再持续了。

也就是说,语言(字和音)的变化,在变与不变之间徘徊,如果两派立足点不同,争吵不已,头破血流。这方以标准说事,认为现代社会更复杂更多变,为了交流顺畅方便,必须有种种规则,必须有统一性限制,如普通化,如规范汉字等。另一方说语言文字本来就是文化现象,就是务虚的,千差万别的,那么多地方,那么复杂的环境,必须具体问题具体分析,何来死死的标准?我的态度是必须以不变应万变,以绝对来应付相对,那就是标准,哪怕是在标准基础上灵活变通,在标准基础上承认世界的多样化。

“食用菌”的“菌”到底是一声还是四声?结论是必须读一声。读一声,是因为“菌”字的现代概念,科学上对概念的外延和内涵决定的,这是现代意义上的大分类下的小科目决定的。不能拿着古代数千年的传统当尺子,更不能胡搅蛮缠,而是要讲逻辑。

(这篇文章的目标受众是食用菌外)本来,食用菌这个词,就是专业和科学的代名词,它存在几十年来,始终是与“蘑菇“一词共生共存,也共同变化。一个专业,一个通俗,曾经指代范围不一样,蘑菇专指下雨和较为湿润的林子,长出来的白白的采了可吃,做菜更香的食材。(食材,这个词,也是随着舌尖上的中国被流行的)再也找不到一个词,有”蘑菇“这样的的通俗化和全国各省份的认知度。食用菌,则泛指食用蘑菇,而不是有毒的蘑菇。往宽处说,木耳,茯苓,灵芝,桑黄,猴头菌,金针菇等大众很陌生的蘑菇,说成“蘑菇”有点别扭,说成“食用菌”则很舒服。往窄处说,食用菌指的是人们人工驯化在蔬菜大棚里控制栽培的蘑菇,那些野生的不算。现任,“食用菌”和“蘑菇”在互相解释时,也出现随着人们理解的变化而变化。包括各种曾经最权威的《中国大百科全书》,猴头“菌”而不是叫“猴头菇”,“白蘑菇”多于叫“双孢蘑菇”,花脸蘑多于“花菇”,看来时代的变化,称呼会此消彼长。

“食用菌”三个字的用得越来越多,与可栽培的门类多,参与的农户和企业多密不可分。早在2000年,央视只有在“军事少儿农业”频道偶尔出现,而且时科普教育片种,到2010年,“食用菌”三个字音,出现在“军事农业”频道里,次数大增,涉及多个栏目,多种样态的节目中。而到2020年,则各个频道普遍开花,新闻频道出现的概率,甚至高于“农业农村”频道。如果把上述节点作为前中后三阶段,中段时间,几乎所有节目都读“菌jun一声”,没有听到四声。原因时,各个专题节目20-30分钟,制作周期长,分工流程多,编导和配音员,有足够的时间去查证字词的读音。由于周围同事,耳濡目染,人际交流,甚至问周围老同事老专家,或者打电话直接问农业科学领域的人,根本不产生歧义,就是读“军军军”一声。

痛苦来自后段。新闻频道的配音员们,新闻主播们,时间紧,任务重,长期不可能积累有关专业知识,真的就是传声筒一样。此时社会变化也给了理由,人们面对面交流少,遇到问题谁还会打电话请教呢,往往是百度一下,连最好最老的传统---查词典都丢了,电脑端网页查询也不见了,手机首页蹦出的链接,绝对是鱼龙混杂,估计“读四声”的帖子,文章,问答,建议,视频立即飞到眼眼前,可能也就十几秒时间,定了:原来读四声啊。于是就“食用俊”了。

第二种可能,那就是翻看辞典----大部分电视台的配音间都有有一本黑乎乎油乎乎烂乎乎的词典----这是专业与靠谱的象征,如果没有,你摆出多少理由,我也会表示鄙视,就像看到律师不去翻开纸质的法律文本一样,你别指望他是一个靠谱的律师。辞典是广播电视配音撰稿最标准最讲规则最高效的工具。别跟我说各种电子版辞典早已上线而且方便快捷云云。不过这时,却是大错特错,因为辞典一查,没有细想,却立即被“菌”四声的字条立即误导---菌,蕈,蘑菇,食用菌嘛,都是读四声嘛,其实只要转念一想,当菌字,单独出现,而且出现在口语中,才读四声。

“大妈,您这菌(俊,四声)子,咋卖啊”“现在食用菌(军,一声)自己大棚种的,都便宜了,这些菌(俊,四声)子,十块钱都给你了。”

这颇像早些年,广播电视为了亲民把人们口语“我”都改成“俺”,南方很多省区读者来信要求改掉这种蹩脚做法。因为除了山东河南等省口语中使用“俺”,其他省都有不同的自称,如果这样读,背离现实。

各地电视台以模仿央视为主,而网络主播最开始阶段也是上下均模仿,因此,食用俊的音,逐渐蔓延开来。几番激荡下来,连专题片的审片者,也以读四声为准。倒是抖快等自媒体视频,反而读对的概率很高。

这是怪辞典更新慢还是社会变化快?“食用菌”作为一个词条,没有在“食”字下列出,如果列出,肯定会标准拼音。本来,辞典每隔几年就出新版,但是出版业萎缩,纸质版更新慢了,人们更加依赖网络查询。而网络每天海量的信息越增长,就意味着假冒伪劣信息,比例越高,就意味着人们的判断力越来越弱,同样人们时间越来越稀缺,更没心思去推断深刻的内容,情绪情感,第一时间进入大脑,哪有理性思考的位置。

4,放下手机,实在不能放下,那就少看点视频,多看点文字。

从现象看,食用菌的“菌”也应该读一声。

首先说,现代社会分工太细,光职业分类就几千种,即便是粗分的农业类工业类来看,种植业和养殖业,是农业之下的两大类,细分几十种到上百种。即便种植业内,还不算跨界,同样有分几十种,如果说农业“专”家,不如说是“博家”,一个研究虫害的和研究化肥的,研究大田作物和大棚作物的,大家的共同点不是微生物,不是食物,不是作物,可能是娱乐新闻。也就是说,在一个细分领域内的焦点问题,在其他领域则很无感,甚至根本不是个事儿。在该领域认真看重的事情,另外的领域看来,可能无聊至极。

对食用菌领域来说,“菌”字读一声还是读四声,牵涉到大家交流和理解的顺畅,还能显示彼此是否在一个层次。就说我,听到一个人说“食用俊“(四声),我立即判断他是外行,甚至还不学无术,尤其是年轻的主持人呵呵呵。在食用菌博览会上,一个人说“食用俊”,可以基本判断为菜鸟级别,进入该行业还需要漫长的路。当然,对于与农业,与食用菌毫不相干的人,读四声还是一声,随你(大小)便,不算个事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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